#蹭網發推之一四七
這就是六四之後黨媒的公然造謠
這篇文章竟然說我是“鮑彤所控體改所成員,《經濟學週報》編輯”。《經濟學週報》和體改所沒有關係,我也不是體改所的人,我當時在社科院主管的《經濟學週報》擔任副總編。
1989年9月4日,我正在被監視居住地——南城一座居民樓的三樓,有4個房間,看守住一間,我住一間,一間有冰箱的做餐廳,最大的一間客廳有個電視機。當時還沒有給我辦理監視居住手續,我是被非法關押。當晚新聞聯播頭條就是這篇文章,那天只有我一個人看電視,兩個女看守在她們房間聊天,我當即發火“報紙造謠”,她們立即向專案組匯報。
第二天,審查我的“安全局”專案組組長專程到關押我的駐地來,對我說:“我們不以報紙為準”。還對我說:體改所人人都在寫交代,他們也質疑“高瑜怎麼成了我們的人了?”
其實這個謠言對我來說已經不算回事,6月30日陳希同向全國人大做《平息首都反革命動亂暴亂報告》,第一節就點名我88年的一篇採訪是“倒鄧保趙”的政治綱領;此前國務院發言人袁木也說我的這篇採訪是“動亂暴亂政治綱領”。袁木講話沒什麼大動作,陳講話之後中國社會科學院和國家出版總署立即就把《經濟學週報》封了。
我的那篇採訪,最早《新華文摘》88年底就轉載了,以後就是各省市的黨刊相繼轉載,六四發生之前,竟然還沒有轉載完。我的這篇採訪只是報導了嚴家琪提出“中國不能再出現赫魯曉夫、胡耀邦非程序式的人事更迭。”“中國需要全面改革。”發表之前,嚴家琪審稿還把胡耀邦三個字劃掉了。六四之後,軍事博物館舉行《平息動亂暴亂展覽》嚴家琪的名字有一米見方,我的名字也有半米見方。
黨報9月點名造我的謠,就是把學運和鮑彤聯繫起來,把《經濟學週報》被封殺和鮑彤聯繫起來,可惜造的謠太拙劣,竟然“安排我去指揮王丹”,為此不惜捏造我的工作單位。學運發生之後,我直到5月21日才見到王丹,那天早晨和胡績偉先生通電話,他說他的兒媳婦(軍醫)已經在準備救生包了,當然不是救學生的,讓我以他的名義(他當時是人大常委,教科文衛委員會副主任、《新聞法》起草組組長)一定要勸學生退出廣場。我是讓一個當警察的鄰居幫我截了一輛麵包車去的廣場。
我89年6月3日被綁架,因為得了心絞痛90年8月10日發作,28日被專案組組長開車送回家,竟然一個字的結論都沒有。回家之後,社科院由機關黨委書記蘆華擔任組長的專案組繼續要審查我,讓我交代我和報社的問題,我回答:“安全局審查我一年三個多月,都沒有一個字的問題,你們應該給我安排工作,不應該繼續糾纏。”
因為我的態度,我離開了社科院,成為獨立記者。1993年年,我辦理赴哥倫比亞大學新聞研究生院做訪問學者的手續,社科院還認賬,由辦公廳和保衛局給我出具了手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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