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中国人来说,讨论美国民主党更反共,还是共和党更反共是毫无价值的。因为两党都可能在本该乘胜追击大杀四方的时候,放对方一马。这诚然令人沮丧,但美国政府也在幻想中国人自己解决自己国家的问题。
早前我说,现在的中国人有点像18-19世纪(1871年以前)的德国人,沉浸在普遍的平庸、毫无必要的多愁善感跟无所适从的幻想之中。但远比德国人更糟糕的是,中国根本不具备当时德国群星璀璨的知识界,没有理论也没有思潮来领导社会运动。另外,公民在政治上普遍不成熟跟社会组织上一盘散沙状态,也像极了四分五裂的德意志各邦国。
在某种程度上,中国人就跟巴勒斯坦人一样一盘散沙,只不过中国人要么主动或被动流亡,要么被强权压制不得不服从。
但中国历史上历来如此,政治高压最严酷的时期就会出现文化荒漠跟全面平庸。而中国历史上思想最活跃的时代,要么是分崩离析的乱世,要么是江河日下的王朝晚期。中国人引以为傲的盛唐并没有出现思想大爆炸,其文学繁荣不见得就超出后世其他朝代的成就,对后世有影响的思想流派一支都没有,连零星的火星都没有。比起思想极度活跃的春秋战国、魏晋南北朝、晚明、晚清跟战乱时期的民国来说,虽然比政治高压时代的文化荒漠强一些,但是仍然毫无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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